第四届首都发展高端论坛 | 文魁：辩证认识和把握都与城，推动新时代首都的发展

2023年3月25-26日，第四届首都发展高端论坛“中国与世界：首都城市的历史、现状与未来”国际会议在中国人民大学老校区成功举办。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原校长文魁教授以“辩证认识和把握都与城，推动新时代首都的发展”为题做主旨演讲。

作为一个经济学的学者，文魁教授回顾了新中国70多年的历史演变，认为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要处理好北京这座城市都与城的关系。他的发言内容主要包括：一是按照都与城的辩证关系分析北京这座城市的过去，进而把握其未来；二是反思北京走过的一段弯路—大城市病；三是概括新时代的十年北京城市的重大变化；四是北京城市减量发展的理论价值以及新时代首都发展的城市新文化。

首先，从都与城的辩证关系来看，他认为北京是首都和城市的一个结合体，兼具有首都特性和城市特性。北京往往代表着国家，北京的声音讲的都是中国的声音，北京的观点就是国家的观点，是首都特性和城市特性融合在一起的观点。

北京还有一个特点，它不但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首都，而且在历史上很长时间是皇都，所以皇城古都和国家首都的这种融合赋予其得天独厚的人文环境。国家首都和皇城古都这对矛盾处理得好、结合得好就会相得益彰，反之则会顾此失彼、互相掣肘。所以首都特性和城市特性具体表现为首都功能和城市功能，城市功能的定位是一座城市建成发展的前提，功能定位清晰就会发展顺畅健康，功能定位混沌模糊就会发生混乱无序。同时首都功能、城市功能又是不可分的，一定是有机结合，一方面首都功能一定要以城市功能为基础，另一方面一座城市一旦被赋予了首都功能，它的城市功能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和升华，所以城市功能必须服务和服从于首都功能，并且不断提升和优化这样一个服务的质量和水平，而不能影响首都功能。

其次，他对北京的“大城市病”症状进行了反思。他认为北京大城市病有着世界其他城市大城市病的一般病因，又有着自身的特殊病因。北京是首都，所以得天独厚，借着首都功能优势过度扩张进行城市发展，反过来忽略了首都功能，形成了都与城这个关系的恶化。从北京城市的快速发展和急剧扩张所带来的严重城市病来看，处理好首都功能和城市功能的关系是需要把握的第一大关系。既要不断提升城市功能以适应首都功能；又不能无序扩张，使过于叠加的城市功能影响首都功能。

然后，他回顾了新时代十年北京城市发展发生了巨大变化。他认为北京实现了四大转向：从北京发展转向首都发展；从单一城市发展转向京津冀协同发展；从聚集资源求增长转向疏解非首都功能谋发展；从城市管理转向超大城市治理。与此同时，北京加强了作为首都的“四个中心”功能建设，提高了作为城市的“四个服务”水平；疏解了非首都功能，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经济得到高质量发展，推进了生态文明建设，环境质量大幅改善，最终成为全国第一个减量发展的超大城市。

接下来，他强调了北京城市减量发展的理论价值。他认为北京已经实现了减量发展，这是创造了新中国城市发展的奇迹，是一个了不起的历史性转折。减量发展不仅对城市发展有重大现实意义，令其摆脱了城市扩张的惯性，超越了无为治理的逻辑，开始走向发展的自觉，极具经济理论的价值。

他认为城市减量发展是客观趋势和必然规律。减量发展的基本要义是退一步进两步，瘦身健体，瘦身就是减量，健体就是发展。减量发展有着矫正城市发展方向，修正城市无序扩张以及重塑城市创新动力的重要意义。减量发展实际上是跟城市群、都市圈以及生态环境密切结合在一起的，是一条高质量绿色发展之路。

最后，他提到了新时代首都城市的新文化问题。他认为城市文化不仅是历史的积淀和传承，也是在特定年代集中形成具有强烈时代特征的一个新文化。新时代首都发展的伟大实践形成了值得理论化的城市新文化，概括来说包括：格局文化、舍得文化、蓝图文化、绿色文化、率先文化、服务文化、治理文化、平安文化。这十年我们以实实在在的努力来把中央的主张、政策逐步变成一种人们自觉的行为，形成了一种文化。这种文化表现是丰富多彩的，内涵博大精深，涵盖了人民的热切期盼，领袖的殷殷嘱托，学者的真知灼见，干部的实践探索，政府的有效治理和基层的生动创建，所以这些文化形成于一个又一个表现为新主张、新政策、新理念的新认知，不但取得广大群众广泛认可，进而汇成强烈的社会认同，所以在首都发展不仅表现为物质建设的巨大成就，而且也是一次伟大的城市文化的创建，彰显出新的城市文明。

（本文根据文魁教授2023年3月25-26日在中国人民大学首都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第四届首都发展高端论坛”上的主旨演讲内容整理，已经嘉宾本人审核）